第11章 为何还对孤如此排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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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男人冷着脸,脸上丝毫没有任何的表情。

  “当然不可以。”他几乎对她说的话,是一票否决的。

  “为什么?”萧梓画的希冀破碎,急忙追问道。

  “如果来买信纸的,是你父亲的人呢?”傅景辰反问她。

  这下,萧梓画心里“咯噔”了一下,脸色一白。

  “你父亲派人来买陈国的信纸,留一后手,若是事情败露,他便说是陈国派人栽赃他,如此推断,你觉得可行?”傅景辰继续分析道。

  萧梓画不禁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,只觉得脑子里一片凌乱。

  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想什么,该做什么,好像每次看到希望的时候,希望就立刻破灭了。

  她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好?

  “殿下,我能不能去见见我父亲,我想亲口问问他。”萧梓画眼眶里蓄着眼泪,她双手揪着裙摆,整个人很是恍惚。

  母亲身体不好,自己又是独女,父亲又进了牢房。

  这般景象,她能撑到现在,已经实属不易了。

  “大理寺,是你想进就能进的?”傅景辰站起身来,朝着床榻走去,声音冷得很,似是毫无商量的余地。

  见他如此决绝地拒绝,萧梓画只觉得心都凉了半截,她强忍住眼泪,哽咽地问道:“殿下,你能不能告诉我,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见见父亲?”

 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用老方法,可是她又怕傅景辰会再次羞辱她,把她当成是青楼女子。

  她也摸不准傅景辰到底是什么意思,究竟乐不乐意她那么做。

  所以,这次她不敢轻举妄动,便直接朝着傅景辰问出口。

  这样更简单更直白,若傅景辰让她怎么做,她便怎么做,但她不敢主动。

  “方法?”傅景辰眉梢一挑,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娇小人儿,轻嗤了一声。

  萧梓画摸不透他的意思,就那么两个字的反问,她真的摸不透。

  就像她之前摸不透他信里的意思,甚至还误会了他的意思,自己白白送上门,落得个勾引人的下场。

  见她没有动作,傅景辰没再说什么,坐在塌边,将两只靴子脱去,然后便解开外衫。

  “天黑了,今日留宿一晚,明天启程回去。”说罢,他便将外衫扔到一旁,然后躺下。

  萧梓画看着他的举动,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  他没说不允许探望,也没有直接拒绝,是不是证明是可以有商量的余地?

  “殿下。”萧梓画朝前走了几步,见傅景辰闭着眼睛,轻声唤了一句。

  她怕惹恼了傅景辰,反倒得罪了他。

  可过了几秒,傅景辰并未回复她。

  萧梓画抿了抿唇,觉得傅景辰或许是不想理会她,她便往后退了几步,转身准备走向椅子。

  “站住。”傅景辰出声道,声音很冷,似是不满意萧梓画的做法。

  萧梓画立刻停下了步伐,又转过身来,面朝着傅景辰的方向,视线投向床榻。

  男人此刻侧躺着,手肘撑在枕头上,小麦色的肌肤露出,颇有一种道不明的意味。

  “殿下,有何吩咐?”萧梓画紧张地看着他,只觉得心里打起鼓来。

  “孤是个性子冷的人,不太喜欢主动,你明白吗?”傅景辰将问题抛给了萧梓画。

  萧梓画缩了缩身子,一下子便明白了傅景辰的意思。

  他是在暗示她,暗示她主动。

  可若是她主动的话,便和那青楼女子有何区别?

  傅景辰,分明是在为难她。

  萧梓画紧紧地咬着唇,只觉得左右为难,一面是父亲,一面是尊严。

  可她最终还是为了父亲,抛却自己的颜面,一步步地走向了床榻。

  ……

  第二日,从南河镇回京后,萧梓画便被带到了天牢。

  有傅景辰在,没人敢拦着她,她畅通无阻地进了牢里,终于见到了九日未见的父亲。

  “父亲!”萧梓画看到萧凛的那瞬间,泪水奔涌而出。

  萧凛在牢里过了这些日子,神色憔悴了很多,蓬头垢面的,穿着囚服,看上去过得很不好。

  “父亲,他们对你用刑了吗?”萧梓画声音颤抖地问道。

  她最怕这件事情。

  虽然说父亲才中年,可他年轻时征战沙场,落下病根,根本不能承受严刑拷打。

  “画儿不哭,为父没事,无碍无碍。”萧凛的声音沧桑了很多,他疲惫地笑着:“你放心,我是清白的,太子定会给我一个交代。”

  “我和太子昨日去南河镇找证据了,父亲,我不会让你有事的。”萧梓画紧紧地抓着萧凛的手,哭着说道。

  萧凛刚刚简单的一句话,萧梓画就能断定,那封信绝对不是父亲所有。

  “你和太子一起去的?”萧凛刚问出口,便看到傅景辰也走了过来,便立刻欲言又止。

  “是,父亲,你一定要好好吃好好睡,画儿一定会将你救出来的。”萧梓画一边哭一边说。

  萧凛看着她哭得快喘不上气,心里焦急不已,他把目光投向傅景辰,眼底幽深。

  “好好好,画儿,为父一定能很快出去的。”他看着傅景辰,可话却是对萧梓画说的。

  萧梓画早就哭得分不清东西南北,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,她只是一个劲儿地点着头,说道:“会的,会的,父亲一定会很快出来的,母亲还在等着您回家。”

  “好孩子,快回去吧!我很快就能回来的,很快……”萧凛将手伸出栏杆外,轻轻地拍了拍萧梓画的后背,似是安慰。

  “萧梓画,赶紧出来吧!这里是天牢,闲杂人等不能久留。”傅景辰出现在萧梓画的身旁,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腕。

  萧梓画是被傅景辰拉走的,回到马车上的时候,她的双眼已经哭肿了。

  “殿下,我父亲会很快释放的,是吧?”她一边抽泣,一边顶着那双红肿的眼睛看着傅景辰,渴望得到他的回答。

  傅景辰别过脸,似是不忍看到她这般模样,只听他沉沉道:“只要你乖乖听话,一切都会好的。”

  萧梓画没听懂傅景辰的意思,只以为傅景辰是在安慰她,她胡乱地点了点头,用手擦了擦眼睛。

  她本是大家闺秀,生来都没有经历过如此狼狈的时候,而现在,所有的不堪和狼狈,都被傅景辰目睹了。

  “待会儿送你回府,回去后好好休息。”傅景辰伸出手,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,似是暗示。

  萧梓画下意识地缩了缩手,又点了点头。

  傅景辰对她的举动颇有不满,伸手便重新拉住了她的手腕,惹得萧梓画一慌,惶恐地看着他,脸上尽是不解。

  “你我已肌肤之亲数次,为何还对孤如此排斥?”他蹙着眉头,直直地盯着她那双杏眸,沉声质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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