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欢低着头，抠着手。
看着她这窝囊样，陈致白持续输出，“是汤进脑子堵住你声带，你哑巴了？”
何欢认错，“对不起。”
陈致白，“我是让你跟我说对不起吗？”
何欢抬头，一脸自责，“我想着不给你惹不必要的麻烦，但我却忽略了这样做会让你没面子。”
“我还是想得不够全面，没能以你情绪为先，以后我不会再做让你丢脸的事。”
何欢自审的同时，还不忘安慰他，“你生气是应该的，但我还是希望你别生气。你要是想生气，可以拿我出气，我的抗压能力强，你别气坏身体。”
陈致白讥讽，“何家让你学的是三从四德？”
何欢语气认真，顺势道：“我也是想以你为天的。”
“……”
陈致白第一次被话给噎住。
何欢突然转移了话题，“二少，顾卿真是你未婚妻？”
“你喜欢她吗？”
“你不喜欢她吧？”
何欢自问自答的同时，又期待又害怕他说出让自己受伤的话。
陈致白看她小心翼翼，又满心满眼全是他的模样，一时间还真是分辨不出真假。
“你别喜欢她好不好？”
何欢眼眶似泛着淡淡水汽，期盼又委屈。
挨打被骂，不见她有一丝委屈，这会到因为那子虚乌的称呼委屈上了。
人不是个蠢的，怎么还问这么蠢的话？
陈致白答非所问，“何欢，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丑，不适合撒娇。”
何欢：“……”
收回目光，陈致白出声，“开车。”
小弟问：“陈哥，我们去哪？”
陈致白说：“去医院，给她看脑子。”
何欢被送去了医院。
汤是温的，烫伤不严重，比较重的是巴掌伤。
白嫩的皮肤，巴掌印清晰可见，她半张脸都肿了，看着有些惨。
看完伤，何欢没有上他的车。
“二少，我先回家了。”
闻言，陈致白眼底闪过一丝诧异，她居然想主动离开？
何欢，“我现在这样子不好看，不想让你留下阴影。”
她显然是在意他说自己丑的事。
刚刚在医院照了下镜子，顶着半张肿脸，还有油渍，身上还有味，完全没有戏里演的什么破碎感，有的只是狼狈。
惹他怜惜是好，但不能让他恶心。
陈致白毫不客气，“你在我心中也没什么好形象。”
何欢说：“那也是漂亮的，我不能丢了唯一胜算。”
陈致白似笑非笑，“随便你。”
他没再继续‘怜香惜玉’，丢下她，上了车。
何欢站在原地，眼神缠绵，不舍的目送他离开。
陈致白目睹她的深情和留恋，倒是有几分可怜。
车身刚从视线里消失，何欢脸上的不舍和留恋顷刻消失尽殆，不见踪迹。
脸颊疼痛提醒着她今天的牺牲。不过这牺牲也值，让她试探出顾卿的分量。
不值一提。
邓高琴平日给她配的去疤药倒是好用，不过两三天的功夫，脸伤就完好如此。
而这期间，何欢没有去找陈致白。
赵闯打趣，“小情人这两天怎么没来找你？你惹哭她了？”
陈致白淡声，“你要闲得蛋疼，就去港口守夜。”
挨打都不哭，他还能把她弄哭？
赵闯勾唇开腔，“我蛋到不闲，就怕你闲着。”
陈致白懒得听他废话，直接将他轰出去。
撇了眼手边手机，这几天何欢到是没骚扰自己。
在她脸好之后，她这张脸，又派上用场。
邓高琴命令，“明晚亚太有个慈善晚宴，陈致白会出席，女伴的位置，你要拿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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