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鹿看出德妃大有偏心的意思，苏雅儿几人小人得志，她不满地嘀咕：“那什么妃也是一丘之貉。”
姜晩娴用声音盖过她的：“游鹿，倒酒。”
游鹿知道是自己多嘴了，依言上前为姜晩娴斟酒。
她臭着一张脸，突然听到姜晩娴说，“张嘴。”
在游鹿转头之际，姜晩娴塞了一块糕点到她嘴里。
“这果子味道不错。”姜晩娴弯眸。
她生的极美，随意地一莞尔便能如奇宝般，令人目眩。
游鹿含着嘴里的果糕都忘了嚼，此时此刻她很想说，难怪将军您一直带着青铜鬼面，就您这么冲人笑，谁顶得住哇，我一个女的都受不了。
下一秒，姜晩娴伸手拂去她唇边的残渣：“还跟小时候那般吃得到处都是。”
游鹿不由瞪大眼、红了脸。
她跟姐姐莲开是被姜晩娴在战场上救下的，姐妹俩从那时起便一直跟着姜晩娴，受她栽培长大，随她数次征战。
姜晩娴是她们的上级，更多的是长辈和师父，记得最初那会儿她们不会用筷子，姜晩娴是有喂过她们吃食，但那都是多久以前的老黄历了。
就跟断了奶的娃，好汉不提当年糗。
可这会儿被姜晩娴投喂还被她当众擦嘴，游鹿立即有种被当成奶娃的尴尬。
她可是铁骨铮铮的游参军，手下带出过那么多兵，要是被人知道今夜在宴上，被姜晩娴当孩子擦嘴，她还要不要混了？
游鹿赶忙蹿起来，退回到原位的架势，令姜晩娴有些忍俊不禁。
她重新拿起琉璃酒盏喝起来。
而她逗弄自己婢女的一幕，落到旁人眼中，那叫一个惊奇不已。
德妃故意冷落她，找墨清漪谈天，分明是在下她面子。
可她好像一点儿都不在意呢。
事实上，她们猜的一点儿都没错，姜晩娴本来就不在意女人间的争风吃醋。
她觉得没意思。
她是上过战场的人，经的是生死一线，历的是人世沧桑。
战乱中因食不果腹发生人吃人的事她都能司空见惯，又岂会在意谁跟谁聊天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？
酒过三巡，德妃跟墨清漪也聊了有一会儿了。
她们聊的都是女子间的日常琐碎，大家都觉得很有意思，相当于各自间的分享，恰巧墨清漪又精通医术。
她分享的驻颜术和养生常识，很得大家青睐。
而她也早有准备，将自制的香囊和驻颜配方都差人分发给大家。
德妃带头感谢墨清漪的慷慨分享。
墨清漪自然识大体地起身谢过，当东西分发到姜晩娴那边时，恰巧就没了。
她神情歉意道：“对不起姐姐，今夜王爷只接了我入宫，我以为姐姐不会来，就没给你准备，之前占了你座位的事也是……”
姜晩娴笑了笑，打断：“无妨。”
墨清漪就猜到她会这么说，毕竟在外面，大家闺秀必须要保持大家风范。
“我也知这些小玩意，定是入不了姐姐的眼……”她边说边坐下，神情唯诺又凄楚。
哪知姜晩娴再次打断道：“那倒没有，德妃娘娘的眼光错不了，娘娘说好，那自然是好东西，我又岂会嫌弃？回去后你记得补给我一份，省得让旁人觉得你对我有意见。”
墨清漪小脸变了变：“怎、怎么会？妹妹不敢。”
“你连王妃都敢冒认，还有什么不敢的？”姜晩娴气定神闲的戳穿她，“你就别妄自菲薄了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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