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纠缠，沈瓷的心脏崩得几乎失控，连眼皮都在轻颤，“所以，你是来看我笑话的。”
“是。”
“那你成功了。”
看着她那毫无所谓的神情，沈烬忽地笑了，冰冷语调带着丝易不可察的讥讽，“几年不见，你倒是没有一点变化，还是一如既往的有手段。”
“......”
闻言，沈瓷的呼吸下意识屏紧。
他的话，犹如一把锐利的刀刃，直戳心脏，让她本就惨白的脸色，更是难看。
是的，他该恨她。
没有人愿意被利用。
更何况还是那个心高气傲的沈烬。
她努力维持平静的语气，“这才是我，不是吗？让你看到了，也是侮辱了你的眼。”
话落，空气静的可怕。
沈烬盯着她的眸色越发幽暗，“嗯，我傻逼，自己进来找虐受。”
他的声线狠戾又危险，透着一股疯劲，就像是一把终于出了鞘的利剑，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。
“砰”的一声。
带着怒气的关门声，让沈瓷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她就像是突然泄气的气球靠在盥洗台上，脸上沾染着无力的情绪。
沈瓷用力咬紧着薄唇，几乎咬出血来，似乎在极力掩盖过去的伤疤。
这样重来一世，没有意义。
刚刚在车上，她还想过要悄无声息地远走高飞，去过安静不被打扰的生活。
而沈烬，并不在她的打算内。
她从来没有想过两人会再次见面。
因为上一世，他们的重逢还是在两年后。
今天发生的一切，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。
沈瓷在洗手间待了足足半个小时，直至听见外面一阵喧闹的声音才缓过神。
“听说，男洗手间里晕倒了个人。”
“好像手还断了。”
“是打架吗？”
“看着不像，发现他的时候，只有他一个人，应该是喝多了，不小心摔了一跤。”
沈瓷走出门口，听着四周躁动的议论声，皱起眉头。
她没有多想，在会所这种地方，这种情况见怪不怪。
再回包厢，里面却空无一人。
她拉住一个服务员，询问道：“这里的人呢？”
“听说刘总晕倒了，被送去医院了。”
“......”
沈瓷一愣，隐约感觉这件事和沈烬有关。
不管如何，刘天出事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喘息的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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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末秋初，气温转凉。
沈瓷回到家后，已是凌晨两点。
“瓦瓦……回来了。”
沈瓷回来的时候，沈家别墅是黑着，她以为爸爸早就睡着了，结果刚关上门，她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，吓得她身子一阵哆嗦。
“爸，你怎么也不开灯呀，吓我一跳。”她拍拍胸口，呼了一口气，伸手打开了客厅的灯，“这么晚了，你怎么还不睡呢？”
沈耀华坐在沙发上，一脸疲惫地看着她，“睡不着。”
听到他的话，沈瓷一顿，喉间一哽，差点绷不住泪。
上一世，虽然安盛集团恢复了以往的元气，但沈耀华过得并不开心。
最后两年，他们父女俩几乎是渐行渐远。
直到死的那天，她都已经好久没有见他一面了。
仔细一想。
原来，她的爸爸在这一天，一直坐在家里等她。
只可惜，上一世的她没有回来。
沈瓷坐到他的旁边，努力挤出一丝笑容，“爸，我没事，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呢。”
看着她硬挤出来的笑容，沈耀华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脸，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。
他哑着声音道：“女儿啊，爸爸对不起你。”
如果不是沈家大变，估计他现在还被蒙在鼓里。
她的女儿在过去的几年过得什么样的生活，他一概不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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