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都……热什么的……作为新时代的年轻人,她当然……看过,而且,她现在就很热。
遂轻轻地点头,然后才想起,李卓可能是看不见,压低了声音如蚊子叫一般地说出两个字:“看过。”
随后,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。
这般自欺欺人的操作,被视力极好的李卓看到了,他无声地笑了,再一次凑到孙滢滢耳边用最小的声音说道:“别管外面,没事的,天塌不下来……”
这个时候,刚刚睡下的李二猛被惊醒了,跟老伴说了一声之后,立马冲出房间,拎起一个水桶就跑向大门口。
就在他走后,新房窗外瞬间出现三个黑影。
其中一人指了指半开的窗户,小声说道:“我先进去。”
此时,从半开的窗户里传来女人那啥时情不自禁的浅吟低唱声,这让窗外的三人都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。
那人探进房间,刚迈了一步,就感觉到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,整个身体往前倾去。
这一过程中,突然感觉到脖子一侧像是被针扎了一下,随即手脚麻木起来,吓得他大叫了一声,可奇怪的是,他连声音都发不出去了。
这诡异的一幕,吓得他堆在地上瑟瑟发抖。
耳边却还响着床那边女人的声音,似乎还挺卖力的。
难道有鬼不成?
剩下两人也毫不犹豫地也从窗户进来。
“扑通”落到地上。
而房间里,刘永安已经等候多时,非常利索地给几人戴上了手铐。
“你们是谁?”被戴上手铐的其中一人不甘心地问道。
邹志军一声不吭,一拳砸在此人的脑袋上,简单明了地告诉他少废话。
就在这时,突然就来电了。
房间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了。
李卓好整以暇地坐到了凳子上,还翘起了二郞腿,目光暧昧地往床那边看去。
床上的孙滢滢也坐起来了,衣衫完整,只是脸有些红,还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卓。
“你,你们刚才是在演戏?”这一位忿忿不平地问道。
“是啊,就是为了引你们出手,你看,我们演得还行吧?你打算给几星评价?”
“哼!”这一位把脑袋转向另一侧。
……
两辆警车像是爬行一般的在云岭村通往乡里的路上行驶,其中一辆是邹志军叫来的,专门用来押解那三位黑衣客。
李卓和孙滢滢坐在三菱越野的后排座上。
“今天晚上可是亏着你了,是我事先考虑有些不周到,我向你道歉。”
见李卓语气真诚,眼神清正,孙滢滢相信李副乡长是诚心诚意地跟她道歉呢。
可是,她怎么就没感觉到自己哪里吃亏了呢?反倒是莫名有些兴奋。
也不知道这兴奋是来源于参与到抓获犯罪分子的成就感,还是其他什么地方,还真不好判断。
反正在这一刻,孙滢滢感觉自己应该是想开了,过去那种为了往上爬的谨小慎微、战战兢兢都他妈的靠边去吧。
至于马德厚,哼哼,等本小姐哪天高兴了要好好地“伺候”他老人家。
李卓当然不知道自己这个下属复杂的心思,他见孙滢滢眨着一双好看的杏核眼不说话,以为她心里有疙瘩,便继续表态,“为表诚意,我改天请你吃个饭,另外……”
说着话,李卓瞄了一眼前面的看起来昏昏欲睡的邹志军,凑到孙滢滢的耳边小声问道:“话说,你看了多少部啊?”
孙滢滢愕然转头,不巧,嘴唇贴到了李卓的脸上,她怔了一下,连忙又转过头来,啥多少部?她没懂李卓的问题。
“就是小电影,我看你学得太像了……”李卓补充了一句话后,“啊”的一声喊了出来。
惊得前面的邹志军转头看了过来,黑乎乎的看不清细节,但这对男女坐得很近倒是能看得出来。
他哪里知道,李卓已经疼得直流冷汗了。
夜晚的山路尤其难行,两辆车的司机都把眼珠子瞪得老大,直到凌晨三点钟才到达乡里。
下车后,李卓把孙滢滢送回了她的宿舍,转身回到派出所。
邹志军见李副乡长如此重视,也顾不得休息了,立即亲自对抓捕来的三名黑衣人开始了审问。
可审了半天,这三个人愣是一个字都没说。
李卓直呼牛逼。
“这要是放在抗战时期,还真是搞敌后工作的好人选啊。”
邹志军深感愧疚,都是他无能,辜负了李副乡长的殷切期望。
李卓嘴上开着玩笑,其实心里已经有个大致的方向。
想对他下手的人不是马德厚就是祁明海。
但他跟马德厚的关系不至于到这种地步,反倒是祁明海。
他和孙滢滢爬山察看采石场,这般明晃晃的行动,作为采石场的实际拥有者,祁明海不可能无动于衷。
只是有一点,李卓是想不通的,采石场究竟有多大的隐情,至于要弄死他才能安生吗?
现在的问题是,如果祁明海来要人,肯定是带着县公安局的人来,邹志军这边估计是抗不住的,所以,必须在祁明海来要人之前撬开那三个人的嘴。
“我想跟咱们的客人谈谈心,老邹,能安排一下不?”
李卓这个要求可是有点儿过分了,他没权力对犯罪嫌疑人展开任何形式的审讯,甚至见面都是违反纪律的。
邹志军想了想,支开了两个继续攻关的民警,带着李卓来到审讯室。
李卓并没有坐下来,而是靠着桌子,抱起肩膀,看着黑大个很突然地说道:“高文县,高家寨人,一直在省城打工,啥时候回来的?你老爹的身体还好吧?还在吃药吗?”
邹志军愕然。
耶?李副乡长真就来跟人家聊天来了。
不,等等,他怎么会知道此人的名字的?不会是瞎蒙的吧?
比他更愕然的是坐在审讯椅上的黑大个,嘴巴张得老大,由于逆光的缘故,他看不清李卓的面孔,但能确定这人就是他们下手的目标。
他怎么会认出自己的?
“一年前,也是这个时候吧?你老爹病得挺严重的,家里没钱治,眼瞅着就要不行了……我话说到这里,你还想不起来我是谁吗?江湖人说江湖话,知恩不报咱就不提了,还想干掉恩人,你觉得你活的还有意思吗?”
李卓这些话说得轻飘飘的,可是听在黑大个的耳朵里却如洪钟大吕。
“李,李神医,咋是你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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