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。”
许泽明坐直身体，看着面前大惊失色的少女，谦逊一笑。
“我的水准教你刚刚好。”
“如果我没猜错，你身边没有指导的老师吧。”
“……没有是没有，但、但是！”
牧晴雪面色有些慌张，手指有些无措的放在腿上。下意识用右手捏住了左手的小拇指和食指。像是吸取了什么力量，她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你应该知道，我手受伤了吧，中午的时候——你明明都听到了。”
“我耳朵自然没有聋。”
许泽明不急不缓的说道，平和的眼神一直注视着牧晴雪，“我还听到，你说要一直弹下去，不是吗？你在怕什么？”
牧晴雪头微低，有些沉默，稍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，看不出情绪。
琴房内安静了一会，才有一道沉寂的声音响起。
“选择我，你会输掉的。”
“无论怎样，我已经弹不了快琴。”
“如果你的学生拿不到各大赛事奖项，对你接下来考评毫无作用。”
冷静的毫无情绪波动的话响起，牧晴雪近乎于平静的抬起头，几乎将自己解剖似的，抬起受伤的左手，显露有些颤抖的小指和食指。
她比任何人，都知道现实。
就算再怎么努力，但受伤就是受伤，赛场上没有人会看上停止不歇的人。就像她的名字消失在报纸上一样。
寒冷似乎从脚底逐渐冻结了全身，牧晴雪眼神阴郁。
却只听到一声平淡却透露着一丝固执的话。
“我不信。”
牧晴雪近乎惊愕的抬起头，就看到面前男人一字一句的说道。
“你既然从没有放弃，那必定有所成果！”
“我相信牧晴雪可以成为顶尖钢琴家。”
许泽明几乎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这般说道。
“我不信你会输，也不信我会输。”
“而且，你的手只是在抖，又不是断了。”
“为什么不弹下去？”
许泽明话未说完，便看到面前的女孩用手挡住了脸，若有若无的吸气声，随后化为有些哽咽的一句话。
“…我不知道。我害怕……我好害怕，但我现在、知道了…我喜欢钢琴，我想弹下去，一直弹下去！”
越到后面声音逐渐坚定，少女抬头看着男人。
说道。
“我不会再犹豫了，所以，请继续相信我。”
“老师！”
坚定的话音落下，一张洁白的报名表，递到少女身前。
许泽明笑着：“以后请多指教，牧同学。”
与此同时，蓝白的屏幕自发的跳出，混浊的黑白字体在上方不停翻转，最后定格在。
【学生：牧晴雪
自发特性：钢琴（优秀级）
自身能力：钢琴六级（原八级）
特殊状态：手指韧带轻微撕扯（负面）［解决方案如下——］
总体评价：她走在一条正确的道路，即使中间有所坎坷，但终会风平浪静。】
【恭喜招收到第1位学生！】
【新手大礼包正在下放，神级教师系统解锁——对应模板解锁——商城解锁】
两人的对话像是触发了什么，屏幕上的文字疯狂的刷新，许泽明不由有些惊愕。
紧接着已经加载好的进度条，自动弹到个人页面。
【教师：许泽明
自发特性：教学（优秀级）
自身能力：绝对音感、照片记忆、钢琴四级
已装备教学模块：无
库存物品：自设教学模块*1
商城货币：1000
】
【每招收一个学生，增加价值不等的货币，货币可兑换教学模块及商城任何东西！】
【招收的学生练习途中，将爆出不定量的货币和经验！】
【学生获得成就，教师将共享奖励！】
许泽明快速刷过几条规则，对大致的情况有所了解，便将视线往下移。
看着埋头写报名表的牧晴雪，粉色的脑袋上几根屈强的头发翘起随着风摇来摇去。
优秀级学生——没想到意外挖土，竟然挖到了宝！
原来之前的外挂还不算正式版，现在才解锁。
许泽明看着自己的特性，心中美滋滋，果然老天都觉得我适合当老师。
“老师，我填好了。”
牧晴雪抬起粉色的脑袋，依稀可见眼眶周围还有刚才哭过的泛红，不过现在眼睛大而有神，散发出不一样的光彩！
许泽明将报名表，随手折叠好放入口袋。
看着面前眼神充满着期待的牧晴雪，很明显她已经迫不及待的等待教学。
“开始练吧，这节课测测水准，先从简单的开始，一层层加快，看你极限在哪。”
“是！”
牧晴雪点头，挺直腰板坐在钢琴面前，10根修长的手指自然放在琴键上。
“野火0.5倍速，开始。”
话音落下，熟悉的乐符瞬间响起，由于放缓的节奏，使得原先熊熊燃烧的野火，仿佛变成了缓慢悠闲的烟火。
钢琴的慢速是考究人的节奏构想，很快一曲弹完。
“63分，合格。第1遍可以，没有错拍，接下来保持这种水准。”
“野火1.2倍速。”
“野火1.5倍速。”
“野火1.7倍速。”
“野火2.0倍速。”
随着层层递进的倍数，牧晴雪的状态，肉眼可见的下滑，她的额头凝结出几滴汗出，滑落到鼻尖。
越发频繁的敲击，不但要具备节奏，还得不出错，一时之间让她手忙脚乱。
许泽明能看到，从1.5倍速后，错拍的频次直线上升。
待2.0结束，错误数不胜数，分数也糟糕到32的程度。
不过这种状况，许泽明还算满意。
毕竟野火本身也不算入门曲，属于难度中等偏上。牧晴雪虽然弹错了，但左手的手指依然能跟上节奏。
按这种康复程度，即使不需要许泽明插手，牧晴雪明年或后年也能恢复到正常水准。
“不错，现在休息一会儿，让手指放松一下。”
许泽明说着，便看到牧晴雪松了一口气，赶紧用右手按摩着受伤的手指。
明显快速敲击也带给她一定的负荷。
趁着这个机会，许泽明拉出她的面板，视线凝固在那条特殊状态。
特殊状态：手指韧带轻微撕扯（负面）［解决方案如下——手部护理按摩操，如需请去商城购买］
看到这条信息，许泽明嘴角一抽。
不就是宣传消费吗？
我买还不成吗？
许泽明切入商城模板，瞬间被五花八门的各种东西闪瞎了眼！
只见从虚到实，应有尽有！实物类的车房后面挂着，让人惊愕的数字0。
在推荐那栏，头一个刷新的便是各种教学模式。
钢琴教学模块 30000
黄杨木雕教学模块 15000
……
十大经典钢琴曲汇总 1500
钢琴基础知识 600
手部护理按摩操 999
许泽明下滑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愣了，他都怀疑系统在诈骗！
价格怎么就这么丝滑？
刚好把我的货币挤干！
就给我剩一块钱？？！
章节 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