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狂暴的风推着金黄色的沙,追赶着西去的夕阳。夜静静地来,没有声响,像似惆怅的人在等候恋人的脸庞。一曲离殇,动人心肠,月华的沐浴,照出悲伤的心坎。我的阿哥,你何时归来,我的儿郎,可想亲娘?外面的世界,纷纷扰扰,要是累了,骑马归来,要是想了,赶快回来。”
一曲悠扬的琴声,配上草原独有的风景,这一阵粗旷的歌声,虽没有女子多情的演绎,却有着草原的胸怀。
“你何时才会回来啊?”
一位身穿浅蓝色异族服饰的成熟女子,站在一块巨石之上,瞭望着远处被黄沙掩盖的车轮印,心中感慨万分。而她的身后,数十个帐篷簇拥在一块,围场里上百只羊咪咪地叫着,使得焦躁的她,更加悲伤。
“二姑姑,大姑姑有请。”
这时,一位纳一羊族的侍从双手重叠躬身说道。
“知道了。”
这女子收回远眺的目光,缓缓地走下巨石,忙问道:“知道大姑姑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侍从摇头回道:“属下不知。”
“那你退下吧,我自己去。”
这女子支开侍从,独自一人去往纳一羊族大姑主的帐篷,因为她知道每次大姑主找她,只为了一件事,那就是让自己伺候最尊贵的客人。而在这些尊贵的客人里,最为这女子着迷的只有一个人,一个离开自己已经十三年的那个人。
“这是哪里?”
慕容烟猛然惊醒,他环顾着左右,拼命地想要想起过往,可是受伤的脑袋却传来阵阵刺痛,好像他越想知道他是谁,这受伤的脑门却越不想让他想起来。
“我是谁?”
慕容烟捶打着脑门。
这时,帐篷外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,随后一位身穿白色异族服饰的女子走了进来,她手里端着烤好的羊肉和一碗浑浊的羊奶,放在一旁地矮木凳上,瞧着慕容烟说道:“你终于醒了?你可知道你已经昏迷了近一个月,要不是我求着大姑主,你早就喂了草原的饿狼了。”
说着,女子一双蓝色的大眼睛温柔地看着慕容烟。
慕容烟看着她,茫然的脸上,闪过一丝零碎的画面,忽然他抱住这女子,深情地说道:“不,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。”
这女子叫做纳一香,是纳一羊族纳一真大姑主的独女,纳一香一直生活在纳一真的保护中,从未有一个男子敢僭越犯上对她不敬,而这个单纯涉世未深的小丫头,虽然生得甜美可爱、堪为尤物,可是她的鼻梁却有一点点歪,若不是纳一族的风俗习惯,未出阁的女子不可以以真面目示人,必须脸戴面纱,遮挡脸庞,唯有夫君方能一睹容颜。不然她这瑕疵早就遭人诟病了,哪还有人会为了她朝思暮想啊。
“放开我,你要是不放开,我就叫了,我要是叫,我母亲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的。”
纳一香说着,赶忙挣脱开慕容烟的双手。
这时,一位身体黝黑的少年冲了进来,乍见两人尴尬的模样,脸色顿时拉了下来,他横眉凝视了慕容烟一眼,随即冲着纳一香笑道:“一香,我二伯要跟大姑主去野外打猎,叫我来叫你,走吧。”
这少年叫做花三少,是西郡三大世家花家的三少爷,这次奉命跟着花铁剑来草原寻找训兽师东方荀人的墓地,难而找了近三个月始终没有任何结果,于是花铁剑就带着他就近跟纳一羊族的人混在一起,以便从这些原始民族口中得到关于驯兽师东方荀人的消息。
“走啊!”
花三少上前拉住纳一香的手。
纳一香挣脱了一下,没敢太过拒绝他,因为这花三少也是纳一羊族的贵客,纳一真早就跟纳一香交代过,一定要好好对待,绝对不能怠慢了。
“嗯!”
纳一香回头看了慕容烟一眼,女儿心思尽在眉眼,花三少早就是花丛老手,瞧得这情景,心道:“等到了晚上的篝火晚宴,老子让你出糗。”
想来,花三少便毫不顾忌地拉着纳一香的手朝外面走去。
“我到底是谁?”
慕容烟越想头越痛,早就憋闷的他起身朝着帐篷外走了出去。
“好美的月亮!”
慕容烟瞧着天上如同大圆盘的月亮,心中莫名的思念在心坎上拉扯,使得他的情绪越发焦躁,他无奈地叹这气,忽见远处有一堆篝火,他便慢慢地走了过去。
“啊——”
这篝火的地方,叫做情人桥,是纳一羊族男女幽会的地方。草原上的民族都是彪悍直接的,爱就是爱了,恨就是恨了,他们从不遮掩,也不必遮掩,因为在这充满死亡气息的草原,如果不及时行乐,就不知道哪天灾难降临了。
“草原的女子果然够彪悍!”
一声笑声响起,随即传来女子断断续续地喘息。
慕容烟靠近,听得声音,耳根都红了起来,心道:“这声音听起来怎这么让人热血沸腾,仿佛听到她的声音就是马上快死了也心甘。”慕容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,贪欲作祟的他,竟然躲在一旁偷偷地听,随后偷偷地看了起来。
“轻点,好像有人。”
女人的直觉一般是很准的,而这个女人一直都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这般模样,因为在纳一羊族,她可是高高在上、圣洁无比的二姑主纳一美。
“有人,那才更刺激。”
“就让他们看看他们高高在上的二姑主是如何臣服于我的?”
“你好坏啊!”
那身体强壮的中年男子扯开纳一美上衣,露出她雪白的凝脂。
纳一美双眼微闭,任由他摆弄,她只盼着快点结束。
难而就在她缓缓睁开双眼,转头看向别处的时候,她的眼睛里瞧见了沙地上一个虚影。她很害怕,正欲推开中年男子。中年男子却被她的反抗激起了兴趣。
“草原的女子果然够火辣!”
中年男子笑着,扯掉纳一美的最后一块遮羞布。
“不要啊!”
纳一美叫着。
中年男子听然,热血沸腾的他如同残狼虎豹一般朝着她不断地冲击和啃食。
“怎么了,怎么冰冰的?”
慕容烟用手擦拭过鼻孔。
“血!”
指尖竟然有那么一丝丝血迹。
“难道是上火了。”
慕容烟想来,正欲起身,没有想到却无法正常行走。因为撑得太辛苦,身上的邪火根本无处发泄,弄得整条裤子湿漉漉的。
“怎么没有呢?”
慕容烟回到帐篷,正欲寻一条裤子换上,却遍寻不到。这时,一阵悦耳的铃声传来,慕容烟听得铃声,心道:“这下糟了,我可怎么办啊?”
慕容烟想来,将矮凳上的桌布扯出,围在腰间,先遮挡一下。
“阿木,你在干什么啊?”
纳一香闯了进来。
慕容烟打招呼道:“一香,你来找我干什么?”
纳一香瞧着慕容烟的装扮别扭,正欲上前扯掉桌布,慕容烟拦住道:“一香,你刚才喊我什么,阿木,难道我叫阿木啊?”
纳一香听然,孩子气地吐着舌头说道:“见你躺了那么久,阿姆们问起,我就随口给你取了个阿木的名字。”
“阿木,不错,我喜欢。”
慕容烟笑道。
纳一香听得慕容烟欣然接受,脸色一红,转身过去,害羞地嘀咕道:“你喜欢就好。”
“对了,一香,你来找我干什么?”
慕容烟问起。
纳一香猛然想起,忽然她伸出右手拉着慕容烟的手,急急忙忙地往外跑去道;“走啊,快走,我带你去篝火晚宴,那里可好玩了。”
“嗯!”
慕容烟没有挣脱,他感觉被纳一香拉着,感觉很舒服,而这种舒服感他以前好像也有过。
“他来了!”
纳一羊族的篝火晚宴,只有最尊贵的客人才能入席,而这慕容烟要不是纳一香求着,还有花三少极力推荐,大姑主纳一真才不会让他入席。难而纳一香是因为喜欢慕容烟才求着纳一真,纳一真当然知道,而她更知道花三少喜欢纳一香,也只有这样,花三少才有施展的机会,而慕容烟只是一个陪衬而已。
“开始吧!”
纳一真摆手,篝火周围的纳一羊族美女便开始载歌载舞起来。而他这一举动,完全没有给慕容烟面子。因为在草原,客人没有入座,歌舞是不可以开始的。
纳一香当然知道,但是慕容烟却茫然不知,还以为这是在欢迎他。
“花师傅你跟我妹妹去哪里,怎么这么晚才来,你看你侄儿都饿了。”
纳一真极力讨好花铁剑。
花铁剑拥着纳一美,缓缓坐下,傲慢地看向大姑主,回道:“多谢大姑主担忧,我只是和二姑主看看这外面的情形,看看有没有沙盗偷袭。”
语出,花铁剑的手掌在纳一美的胸膛抚摸了一把,其大胆出乎意料。
“这花铁剑怎么这么下流?”
纳一香看在眼里,气在心头,她正欲起身警告。
慕容烟拉住她,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纳一美瞧着这情景,心中更是羞愧难当。
“放开她!”
而两人的拉扯,被花三少看在眼里,这妒火中烧的花三少起身,扯开两人的手,将纳一香强行拉到身边,对着慕容烟说道:“她是我的。”
“我才不是。”
纳一香看了看纳一美,又看了看纳一真。
心中气恼的她,挣脱开花三少的手掌,逃到纳一真身后,花三少即使再大胆,也不敢去找死。
“花铁剑,你这侄子一点都不像你,心太急了。”
“我这女儿从小也是被我惯坏了,请多担待。”
纳一真客套着。
花铁剑也是明白人,开口说道:“都是年轻人,有些冲动是免不了的。可是女人要自己去争取,而不是靠别人得到的,因为那样得来的女子,即使身子是你的,心也不是你的。”
说着,花铁剑看向花三少。
花三少听然,默然不语。
慕容烟却听得出意思,心道:“看来今日我无法善了了,和花三少在此一战是无法避免的了。”想来,慕容烟看向纳一真,纳一真却对他不屑一顾。反而是纳一美在慕容烟移转目光时,轻轻摇头警示他不要与花三少比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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